负责任的雇主能吸引负责任的员工吗?

企业承担社会责任的成本可能会被其对积极工作、工资较低的员工的吸引力所抵消

挪威奥斯陆大学和德国I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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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游说

调查和登记数据表明,许多雇员更喜欢有社会责任感的雇主,并愿意接受较低的工资来实现这一点。实验室实验支持了这样一个假设:对社会负责的群体比其他群体更有生产力,部分原因是它们吸引了合作类型的人,部分原因是最初的合作可以通过群体动力学得到加强。总体而言,研究结果表明,企业社会责任可能对企业具有成本优势。

按群体类型分列的对某一群体的平均捐款(按时期分列的个人捐款百分比)

重要发现

优点

有社会责任感的公司比其他公司支付更低的工资。

如此低的工资对那些只关心自己收入的没有积极性的工人来说毫无吸引力。

一个有上进心的人可能会容忍低工资,他更喜欢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雇主。

实验室实验表明,对社会负责的公司会吸引更多合作的员工。

实验还表明,个体在团队中合作得越多,团队中的其他人也合作得越多。

缺点

在有社会责任感的公司中,男性的工资较低,但对女性来说,结果就不那么明显了。

对企业来说,承担社会责任的成本优势并不一定会使它们更有利可图。

作者的主要信息

有社会责任感的雇主可以支付更低的工资,但却能吸引更积极、更合作的员工,这一观点得到了经验的支持。这种合作精神可以通过群体动力来加强,让那些承担企业社会责任(CSR)的企业从更高效的企业文化中受益。因此,这样的企业也许能够在市场竞争中生存下来,即使CSR本身代价高昂。然而,关于这个话题的实证研究还处于初级阶段,因此必须谨慎地解释研究结果。

动机

是否必须提供高薪才能得到最好的人才?如果"最好"意味着"最负责任"本文介绍了一些最近的研究结果,这些研究结果表明,企业可以通过保持社会责任的声誉来招聘负责任的员工,并限制招聘不负责任的员工——同时提供相对较低的薪酬。

有些员工比其他人更负责任,在某种意义上,他们愿意努力工作,以推进雇主的目标,即使金钱激励很弱或不存在。在某些工作中,责任感与生产力无关,因为员工的行为可以通过薪酬激励或解雇威胁来控制。然而,如果一个人的表现不能被轻易观察到,招聘“正确”的人就变得很重要。事实上,如果一个员工处于一个可以通过不负责任的行为获取巨大个人利益甚至威胁到公司声誉或生存的位置上,这是至关重要的。

讨论利弊

企业社会责任已经成为广告和媒体的热门概念。有各种各样的定义,但以下的定义应该足以说明本文的目的:企业社会责任意味着私营企业自愿付出昂贵的努力,以达到社会目标,或避免其生产活动对社会造成的破坏性后果,超过政府监管的要求[2], p . 108。

例如,社会目标可以是自愿减少对环境有害的排放,确保分包商不剥削童工,或向慈善机构捐款。需要注意的是,尽管追求社会目标本身可能是昂贵的,但客户、投资者、员工或政府对具有良好社会声誉的公司的良好反应可以增加收入和/或降低成本。因此,总的来说,企业社会责任可能是有利可图的。

目前的讨论将专门关注从事与员工激励相关的社会责任的公司节省的成本。在经济学文献中,至少提出了两种节约成本的潜在来源:企业社会责任公司可以支付低工资;CSR公司可能会享受提高员工生产力由于更好的招聘,更高的内在动机,和/或更努力促进企业文化[3]

CSR企业支付的工资更低吗?

有一种假设认为,实行企业社会责任的公司能够支付较低的工资,这种假设是基于这样一种想法,即有些人只是出于某种原因,更愿意为有社会责任感的雇主工作。例如,据报道,当最高管理层被认为强烈支持道德行为时,工作满意度会大幅提高。最近的一项研究,基于7700家法国公司的11600名员工的数据集,发现采用了自愿环境标准的公司的员工在工作中有明显更高的有用感[4].在一年一度的毕业生调查中,国际雇主品牌公司优兴咨询(Universum)收集了28个国家约18万名学生的反馈;在2006年的调查中,22%的美国受访者和20%的欧洲受访者认为企业社会责任是他们在选择未来理想雇主时使用的少数几个最重要的因素之一[3]

那些希望雇主对社会负责的人,如果要在两个薪酬相同的工作机会之间做出选择,会选择他们认为更负责任的雇主。因此,为了让这些人无动于衷,不负责任的雇主必须提供更高的工资。由此可见,如果有足够多的工人对这种方式有足够强烈的偏好,CSR企业的现行工资就会低于其他企业。这与企业社会责任被视为一种附加福利相对应。

这一假设确实有一定的实证支持,但由于该研究领域较新,可供我们参考的研究较少。关于盈利公司和非盈利公司之间工资差异的研究得出了好坏参半的结果。然而,更直接地探索这一假设的研究为它提供了支持。一份发表于2004年的报告将康奈尔大学(Cornell University)毕业生目前的薪水、工作类型和雇主的调查与被调查者完成的课程和考试成绩的大学数据结合起来[5].这与另一项关于不同工作和雇主的社会责任感的调查数据进一步结合。

作者发现,在控制性别、课程和学习成绩等因素的影响下,那些被认为对社会更负责的工作和公司的工资会大幅降低,而且从统计数据上看也很明显。他还发现,尽管男女之间的工资差距差不多,但女性实际上更有可能从事对社会负责的工作。

在2013年发表的研究中,使用了官方登记的工资数据,以及教育、性别、家庭状况、地理位置和行业等大量背景变量[2].关于企业声誉的数据来自于上面提到的雇主品牌公司优兴咨询(Universum)进行的几项大型调查。该研究给出了对挪威公司10万多名全职员工的观察数据集。

研究发现,与企业社会责任联系更紧密的企业支付的工资大幅降低,而且在统计上具有显著性。令人惊讶的是,这一结果几乎完全是由对男性的强烈影响驱动的;对于女性来说,与企业社会责任相关的工资减少很少或根本不存在。一个可能的原因可能是女性更有可能从事与社会责任相关的工作(正如早期研究发现的那样)[5]),但分析中使用的工作类别还不够细粒度,无法识别这一点。

在2004年的另一项相关研究中,作者发现,在乌干达的初级医疗保健提供者中,宗教非营利机构更有可能为穷人和具有公益元素的服务提供服务。这些非营利机构能够以低于市场工资的价格雇用合格的医务人员。

企业社会责任公司的员工工作效率更高吗?

那么上面提到的第二个成本优势——企业社会责任公司的员工也更有生产力的假设呢?至少有三个相关但不同的论点被提出来解释为什么会这样:更多有强烈动机的个人可以自我选择进入CSR公司;为一个对社会负责的雇主工作本身可能会增加工作动力;企业社会责任公司或许能够更好地建立和培养一种激励动机和努力的工作场所文化。

一项使用英国调查数据的研究发现,非营利性部门的员工比营利性部门的员工更有可能无偿加班,并将这归因于自我选择[6].三项使用法国公司和员工数据的研究发现,在采用自愿环境标准的公司,员工更有可能无偿加班[4],劳动生产率较高[7]在美国,招聘的难度较小[8].然而,当我们从一个整体的层面来看这些问题时,要看透它们呈现给研究者的所有识别和解释问题并不容易。

来自实验室的证据

有动机的人会自我选择吗?

在经济实验室实验中,环境是人为的,但可控的。根据参与者自己和其他人在实验中的行为,他们会得到真金白银的报酬,而且一切(通常)都是匿名的。这样的实验是帮助我们在微观层面上理解机制的有用工具,当然,我们不能确切地知道观察到的行为在多大程度上可以推广到实验室之外的世界。尽管如此,看看一些试图探索这种机制的实验室实验可能会很有趣。

如果在企业社会责任公司工作的报酬较低,这可能会影响招聘——如果不是在申请人数上,那么可能是在申请人数上。这就引出了社会责任企业在劳动生产率方面可能受益的第一个可能原因:可能是更有动力的个人自我选择进入这类企业。他们设计了一项2011年发表的实验[1]为了验证早前提到的2008年的一个理论,该理论准确预测了这一点[3].首先要解释这一理论的主要思想。

假设至少有些人是有道德动机的,在某种意义上,他们认为自己是有社会责任感的人。良好的自我形象要求个体发现自己的行为在道德上是可以接受的。为了对自己的行为做出这样的评价,个人可能诉诸一般的伦理原则。例如,受伊曼努尔·康德(Immanuel Kant)的启发,他们可能会考虑,如果每个人都完全按照自己的做法行事,会产生什么样的社会后果;结果越好,行为对自我形象的影响就越大。

2008年的研究表明,如果行为受到这种一般伦理原则的影响,如果道德动机的强度在个体之间有所不同,那些在一种情况下做出社会责任选择的人在其他情况下也更有可能这样做[3].也就是说,那些喜欢在企业社会责任公司工作的人,即使工资较低,也往往是那些在工作中付出更多努力的人。

如果企业社会责任工作的工资更低,没有道德动机的个人甚至不会申请;很简单,他们会去找工资更高的工作(如果其他条件都一样)。只有那些有足够强烈的道德动机来证明相关的较低收入的人才会对CSR工作有吸引力。如果这些工人也不太可能偷懒,企业社会责任公司实际上会招聘更有效率的工人。

这一点在公司里并不重要,因为公司很容易根据员工的表现来监督和奖励他们;在这些公司中,可以使用传统的经济激励或解雇的威胁来刺激工作。然而,在生产率高度依赖于员工可靠性的公司,招聘合适的人可能是至关重要的。

如果上述论点有一定的道理,那么我们应该能够观察到,自愿加入致力于慈善事业的团体(对应于寻求企业社会责任就业)的个人也倾向于对团体做出更多贡献(对应于在工作上付出更多努力)。这正是2011年的研究要测试的[1]

在这个被称为公益游戏的实验中,参与者被分成三个人一组。每个人都得到一笔钱,他们可以自己留着,也可以和他们的团队分享。实验者给小组的捐款(即个人与小组分享的金额)翻了一番,然后在小组成员之间平分。这样一来,个人每次向该组织捐款,只能收回其中的三分之二。因此,每个人都会通过把一切都留给自己来最大化自己的收益;然而,如果每个人都为群体贡献一切,那么群体收益就会最大化。

在类似的实验中,人们观察到,最初,人们通常为他们的群体贡献了大量的钱。然而,如果重复这个实验,合作很快就会崩溃:那些做出贡献的人似乎对那些没有做出贡献的人的行为感到失望,并以退出作为回应。

在这项研究中,实验对象还被要求在两种他们可以加入的群体中做出选择。除了上述的奖励方案外,选择“蓝色”组的人每人将额外获得50挪威克朗(约7欧元);然而,如果他们选择了“红色”组,则会将50克朗的类似金额捐赠给红十字会。这里的想法是,如果有责任感的个人被吸引到有社会责任感的群体中,我们应该观察到红色群体对该群体的贡献更高——也就是说,致力于慈善事业的群体应该吸引更愿意为该群体做出贡献的个人。这正是我们所发现的。

然而,当游戏被重复时,真正的差别才会显现出来。在蓝色小组中,合作关系迅速瓦解,而在红色小组中,合作关系随着回合的发展而保持高水平——不管小组成员是否固定,甚至在回合之间允许人们从一种类型的小组转换到另一种类型的小组。也就是说,红色群体的成员不仅对他们的群体更合作,随着时间的推移,红色群体也能更好地保持合作,可能是因为他们的成员对彼此不那么失望。

许多这类实验研究发现,相当大一部分实验对象,通常是大多数,是“有条件的”合作者——也就是说,团队中其他人贡献的越多,他们自己贡献的也越多。这似乎是一个相当普遍的现象:人们通过自己表现良好来回报他人的良好行为(或所谓的良好意图)。潜在地,这种行为模式会在公司层面产生恶性或良性的循环,就像“如果别人努力工作,我也努力工作;别人不做,我也不做。”上述实验提供了一个迹象,说明企业社会责任可能会影响公司内部的这种本地工作文化:如果企业社会责任吸引了更多合作的个人,一个有践行社会责任声誉的公司将更容易建立一个良性循环,而不是一个恶性循环。然而,在获得更多数据之前,这一观点无可否认仍是推测性的。

共同使命的偏好

其他机制也可能提高CSR企业的劳动生产率。有人认为,如果有同样的工作目标,有积极性的员工会付出更多的努力。为了验证这一假设,研究人员进行了一项实验室劳动力市场实验,参与者被分配了与雇主和雇员相对应的角色,除了从雇主那里获得利润外,雇员的努力还导致了对第三方的捐赠[9].在实验的第一部分,研究人员决定受赠人是随机挑选的学生还是慈善机构。如果接受者是慈善机构,员工必须从16个备选方案中做出选择。

令他们惊讶的是,研究人员发现,在这些条件下,无论第三方是另一个随机选择的学生还是一个慈善机构,努力程度都没有显著影响。研究人员是否将每单位努力所产生的捐赠增加两倍也无关紧要。研究人员对这些结果感到困惑,于是进行了实验的第二部分员工自己他们决定受赠人是学生还是自己选择的慈善机构。研究人员还改变了每种选择对员工的成本。

如果向慈善机构捐款的成本低于向其他学生捐款,所有员工都会选择慈善机构。然而,一旦慈善选择变得比其他选择成本更高,结果就会发生变化:现在,只有三分之一的员工选择了慈善选择,但这些人为他们的“雇主”付出的努力要比其他人多得多。再一次,自我选择负责任的类型似乎是该机制的一个关键部分。

另一个实验与刚才描述的实验有很多相似之处[10].在这里,雇主决定将她的利润份额捐赠给慈善机构。实验人员发现,员工对雇主捐出更大份额利润的决定做出的反应是付出更多努力。此外,他们还发现,当接受捐赠的慈善机构与员工喜欢的慈善机构相匹配时,就会对员工的努力产生积极影响,但前提是捐赠的利润份额很高。

当人们从实验室的实验中得出类似的结论时,必须始终保持谨慎。尽管如此,上面讨论的研究证实,至少在某些情况下,当在以某种方式向慈善机构捐款的团体中工作时,个人愿意付出更高的努力,这在一定程度上(但可能不是全部)是因为合作的个人自我选择加入这些团体。

最后的评论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提到的一个话题是群体认同。一些研究表明,群体认同对人们的行为很重要。雇主可能会试图在员工中创造一种群体认同的感觉,这可能会产生类似于企业社会责任投资的效果,以激励他们已经聘用的员工。然而,由于群体认同的感觉不太可能影响到公司外的任何人,这是否会吸引更有生产力的个人在公司内求职令人怀疑。

总而言之:有证据表明CSR公司支付的工资比其他公司低。因此,我们也有理由相信,企业社会责任就业主要是对上进心强的个人具有吸引力,他们往往比其他人付出更多的努力。一些研究表明,企业社会责任公司实际上能够招募到更有生产力的工人。然而,这一领域的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在更多的实证研究出现之前,需要谨慎地解释这些发现。

限制和差距

在解释这些发现时,应该记住三个限制。

首先,对企业社会责任与工资、工人积极性和工人生产率之间关系的实证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进一步的研究可能会得出与这里报道的不同的结果。

第二,即使事实证明企业社会责任公司支付更低的工资并吸引更高产的工人,它们也不一定更有利可图。这取决于与企业社会责任相关的额外成本是否超过收益。在一个长期的竞争市场均衡中,人们实际上可能预期这些收益和损失会互相抵消,所以两种类型的公司将是同等的利润。

第三,社会责任的名声与实际的社会责任是不一样的。为了使企业社会责任有益于社会,而不仅仅是公司所有者,公众必须对公司的实际行为有足够的可核实的信息。这是一项关键的政策任务。

总结及政策建议

这些来自经济学文献关于工作动机、社会责任和社会偏好/利他主义的发现表明,公司可以通过维持对社会负责的声誉,同时提供相对较低的工资,来招聘负责任的员工,并限制招聘不负责任的员工。

研究结果与政策相关,因为:

  • 许多公共部门的工作和政治职位对个人表现的可观察性很差,个人收益的巨大潜力和不负责任的行为可能造成的相当大的社会损害——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招聘负责任的员工非常重要;

  • 即使在直接的政治干预不可行的情况下,工人的积极性及其对生产力和利润的影响也可以在社会和环境方面对公司的行为进行检查(即使在竞争激烈的市场环境中也是如此)。

然而,要维持最后一点,可能需要公共部门的支持——例如,自愿认证计划。

致谢

作者感谢两位匿名的推荐人和IZA World of Labor编辑对早期草案提出的许多有益建议。作者就职于ESOP(平等、社会组织研究中心)和CREE(奥斯陆环境友好能源研究中心)。

相互竞争的利益

IZA劳工世界项目致力于IZA研究完整性指导原则.作者宣称自己遵守了这些原则。

©Karine Ny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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