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溢出和未来的工作

在未来,那些敢于将新思想和新知识转化为创新的人将创造就业机会

美国印第安纳大学和德国马克斯·普朗克经济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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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游说

全球化带来了就业方面的好消息和坏消息。坏消息是,一旦相关的经济活动变得机械化和可预测,工作就会从高成本的发达国家外包到成本较低的地区。好消息是,全球化所创造的机会可以由那些有足够勇气将新思想和新知识转化为创新的人来实现。通过这种方式,企业家将把思想和知识转化为新产品和服务,在创造未来就业机会方面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这将是发达经济体的竞争优势。

研发投入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2012年)

重要发现

优点

创新活动是对新知识投资的结果,如人力资本、研究与开发(R&D)和创造力。

研发投入与创新绩效、研发投入与生产率均呈显著正相关。

知识投资通过其溢出潜力利用全球化的机会,在地理位置上靠近新思想的源头创造创新。

创新在全球化经济中具有竞争优势,并有可能成为未来增长的引擎。

缺点

对新知识的投资不会自动产生创新活动和新的就业机会,而是需要知识向创新活动溢出的渠道。

知识投资的溢出倾向受到环境因素的强烈影响,例如某个行业、地区或国家的特定机构。

在人力资本、创造力和研发方面的知识投资,只有在可以利用知识溢出效应来促进创新、就业和增长的程度上才能得到适当的利用。

作者的主要信息

全球化挑战了发达国家的生活水平、竞争力和经济表现,但也为它们创造了机会。两项政策策略可以利用这些机会。一是通过研发、学术研究、教育和创造力,投资于产生思想和知识。二是促进通过这些投资创造的知识从学术界向企业的溢出,重点是鼓励创业公司、大学的技术转让以及将大学研究与私营部门联系起来的公私伙伴关系。

动机

发达国家的就业和经济增长已经停滞了十多年。全球化削弱了几十年来蓬勃发展的企业、产业和整个地区的竞争力。面对来自低成本地区的竞争,传统工业部门的经济活动,特别是制造业,根本不再具有可持续性。竞争力的丧失导致了经济增长停滞和居高不下的失业率。学者和政策制定者都宣称,全球化的到来是发达经济体生活水平、经济增长和就业机会不可避免地下降的开始。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经济的就业和增长是由实物资本推动的。如今,由于外包和离岸外包,实物资本正在向成本较低的地区转移,给发达国家的就业创造带来下行压力[1].然而,有一种经济活动来源不容易被外包和离岸外包,那就是知识和思想。保罗•罗默(Paul Romer)在上世纪80年代提出的增长模型明确表明,经济增长和就业背后的驱动力已从物质资本转向知识和理念。因此,以人力资本、创造力和研究开发(R&D)为基础的经济活动正变得越来越重要。

与此相一致的是,世界上一些最强大的经济体在研发上投入了大量资金,希望这能带来创新和经济增长。图1显示了哪些国家将最高比例的GDP用于研发。可以说,世界上最发达的经济体排名最高,这并非巧合。

研发投资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2012年)

正反两面的讨论

知识过滤与知识溢出

各国政府通过优先投资人力资本、研发和创造力来应对知识经济的出现,将其作为就业、增长和竞争力的基础[2].2000年的里斯本欧洲理事会,认识到知识在全球化经济中作为就业和增长来源的重要性,宣布欧盟将成为世界知识和创新的领导者。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每个欧盟成员国都被鼓励将其GDP的3%用于研发。欧洲委员会2011年创新联盟竞争力报告,研究发现研发投入与创新绩效呈正相关,研发投入水平与全要素生产率呈正相关(图2).报告还指出,研发强度较高的国家在创新绩效和生产率方面也处于领先地位。

2000-2009年,欧洲国家研发投入水平与全要素生产率呈正相关

在美国,奥巴马总统在白宫战略文件中承认创新在创造未来就业机会方面的作用美国创新战略:确保我们的经济增长和繁荣在2011年向国会发表的国情咨文(State of the Union Address)中,他宣布“美国的经济增长和竞争力取决于美国人民的创新能力。”我们可以通过做美国最擅长的事情来创造未来的就业机会和产业——投资于我们人民的创造力和想象力。为了赢得未来,美国必须在创新、教育和建设方面超越世界其他国家。我们必须让美国成为世界上最适合做生意的地方。”[1]

此外,自2008年以来,获得美国科学、技术、工程或数学(STEM)学位的国际学生被允许将他们的可选实践培训(OPT)计划在最初的一年期限之外延长最多17个月。OPT项目允许持有F-1学生签证的学生在美国工作,以获得与其学习领域相关的实践经验。在STEM毕业生的情况下,这种实践经验很可能与高度创新的技术部门密切相关,并可能导致创新的发现。

然而,对新知识的投资不会自动产生创新活动和新的就业机会。在后来被称为瑞典悖论和欧洲悖论的情况下,分析人士将人力资本、创造力和研发方面的高水平知识投资与高失业率同时存在的现象描述为[3].需要机制和渠道作为知识从创造知识的组织向使用知识产生创新活动的企业溢出的渠道[1]

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活动有三个影响未来工作的关键特征。第一个是,由大学或研究机构等公司或组织创造和产生的新思想和知识,通常会被其他公司和组织利用,这就是所谓的“知识溢出”,无论创造知识的公司是否通过自己的创新活动将其商业化。

这些知识溢出将在不久的将来发挥重要作用。图3调查显示,在2007年至2010年间,更大比例的高管认为,市场份额的增加是他们公司的主要增长引擎。2010年,约40%的ceo表示,市场份额的增加是公司业务增长的主要机会。另一方面,只有20%的ceo认为新产品开发是主要的增长机会。2011年,这两类ceo的比例趋同于30%左右,而其他变量保持不变。在回答2010年市场份额增加的受访者中,约25%的人在2011年将答案改为新产品开发。这一统计数据意义重大,因为它表明,高管们正逐渐认识到研发和产品/服务开发作为经济增长动力的力量。

ceo们正押注于创新,以推动未来的增长机会

第二个特征是,知识和思想在跨越地理空间时,往往会停止溢出。原因是,思想和见解可能需要面对面的交流来促进其传播,而信息可能通过互联网免费传播。这意味着知识溢出倾向于在空间上局限于创造知识的源头附近。全球化最初被视为与地理位置无关[4].作为《经济学人》1995年,一篇广为人知的新闻标题宣称,全球化带来了“距离的死亡”。然而,知识溢出的本地化实际上使地理位置在基于知识和思想的竞争优势的经济体中更加重要。

全球化的悖论在于,由于知识的影响力和外溢的潜力不断增强,地理位置变得越来越重要,而不是越来越不重要。这意味着,未来的就业将取决于一个地方的能力——无论是城市、地区、州还是国家——既投资于创造新知识和新思想,又能接受知识外溢企业家精神,从而产生本地化的创新活动并最终实现经济增长。推动经济增长的知识溢出创业的成功和持续集群的例子包括加利福尼亚州的硅谷、北卡罗来纳州的研究三角和英国的剑桥。

基于知识的经济活动的第三个特征是,由于不确定性和不对称,新的想法和知识通常不会在通过研发和人力资本投资创造它们的公司中得到追求。因为事先不可能知道一个产品或想法是否会成功,那些更倾向于规避风险的公司往往会对那些一旦实施就会取得巨大成功的项目有所保留。老牌但仍然成功的科技公司,如IBM,似乎很难跟上年轻科技公司的创新水平。相比之下,世界上一些最具前瞻性和创新性的公司也是最成功的。例如,亚马逊(Amazon)和Facebook近年来经历了惊人的增长,市值都超过了3000亿美元大关。杰夫·贝佐斯和马克·扎克伯格等敢于冒险的企业家的领导,让亚马逊和脸书不断追求他们认为可以让他们的公司保持竞争优势的项目。

因此,通常需要一个大胆的企业家,他比现有的公司更重视新想法,来创办一家新公司,作为促进知识溢出的管道。这个过程被称为“知识溢出创业”。[5].例如,在德国Baden-Württemberg州曼海姆附近为IBM工作的5名工程师开发了一个基于科学数据系统(SDS)/SAPE软件的企业级系统。当IBM的高管们认为这个商业软件不能做成商业上可行的产品时,这五位工程师(Dietmar Hopp、Klaus Tschira、Hans-Werner Hector、Hasso Plattner和Claus Wellenreuther)决定,他们继续开发新想法和产品的唯一方法就是成立自己的公司。1972年6月,他们在附近的沃尔多夫(Walldorf)创建了“系统分析与程序”(systemanalyze und Programmentwicklung), Baden-Württemberg。这个想法和知识是在IBM的组织环境中创造出来的,但它需要新公司(今天称为SAP)的启动来通过创建新产品来促进知识溢出。知识溢出在空间上是本地化的:初创公司使用附近另一个组织(IBM)创造的知识[6].知识溢出不仅有利于创业企业,也有利于SAP所在地区。截至2014年,SAP的员工人数已增至7.5万人。虽然大部分就业岗位都在其他地方,但Baden-Württemberg通过创造就业机会和提高生活水平,从知识溢出中受益匪浅[1]

当然,并非所有来自大学和研究机构的研究都是相关的。世界各地的学者和研究人员提出了大量的想法,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些新想法将导致创新或将成为重大产出。“知识过滤器”的概念是指来自大学的研究和知识,但最终不会产生具体的积极产出,或者不允许特定的公司利用它。

小公司可以获取和使用其他地方发展出来的思想和知识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米尔顿·弗里德曼有句名言:“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输入是产生输出所必需的。经济学家通过生产函数模型将弗里德曼的观察形式化,生产函数将投入与产出联系起来。随着创新对推动增长和就业的重要性变得清晰起来,经济学家们使用了同样的方法来分析知识生产函数,将知识投入(如人力资本和研发)与创新产出联系起来。大量的实证研究检验了知识生产函数的有效性,发现它在国家层面上是成立的[7][8].专利等创新产出水平最高的国家往往拥有最高水平的知识投入,如研发强度和人力资本。知识生产功能也存在于行业层面。产生最具创新性产出的行业往往拥有最高水平的知识投入。然而,在公司层面上,经验证据要模糊得多。特别是,在以研发和人力资本形式进行的知识投入中,小公司所占份额并不大,但却在创新产出中占有很大份额[9]

图4它考虑了该国2012年用于研发的支出占GDP的百分比和专利数量。研发投资效率指数是衡量一个国家的研发支出是否转化为专利的指标。作为图4这表明,德国、加拿大和英国等国家的效率非常高,他们的研发支出经常转化为专利。由于专利法与其他国家存在显著差异,美国没有被包括在图表中,但迄今为止,美国是效率最高的国家。美国2012年的研发投资效率指数(R&D Investment Efficiency Index)为7050点。与其他国家相比,在美国获得专利相对容易,这意味着更容易的专利申请过程往往会带来更高的研发投资效率。另一方面,专利数量本身并不能很好地衡量创新,因为许多专利可能并没有用于生产创新产品或服务。

研发投资效率指数(2012年)

高水平的创新活动来自小公司,即使它们缺乏研发和人力资本,也被称为熊彼特悖论[10].熊彼特悖论是通过知识溢出来解决的,因为小公司可以获取和使用其他组织(公司或研究机构,如大学)创造的知识来产生自己的创新活动[11].这一重要的实证发现解释了推动小公司创新的知识来源。

知识溢出创业

然而,促进知识溢出的实际机制尚不清楚。新知识仅仅是像著名经济学家阿尔弗雷德·马歇尔(Alfred Marshall)曾经指出的那样“在空气中”吗?这意味着,一家公司只需选址在一家正在产生知识和想法的公司附近,就可以获取和使用这些知识和想法。但正如上面提到的SAP和无数其他公司的例子所表明的那样,思想和知识并不是简单地以任何小公司都能获得的方式溢出来的。相反,这些想法和知识被用作启动新企业的基础,这一过程被称为知识溢出创业。跨越许多不同国家的大量研究提供了令人信服的实证证据,支持创业的知识溢出理论[5][12]

大学,曾经与经济表现无关,已经转移到知识溢出过程的中心,不仅产生知识,而且在新的创业经济中产生企业家精神。图5).由于公立大学不能合法地将其研究成果的知识产权商业化,创新活动得以实现的唯一途径是通过知识溢出。然而,对于私营企业来说,知识不会自动从大学溢出到公司。事实上,美国国会对大学研究缺乏创新活动感到沮丧,于1980年颁布了《贝多尔法案》(Bayh-Dole Act),其目标是促进大学的知识溢出[13]

大学已经成为知识溢出过程的中心,不仅产生知识,还产生创业精神

有令人信服的经验证据表明,某些类型的基础设施会促进知识溢出[6]图5代表了创业型大学的理念。创业型大学的结构是由内而外流动的,从基础研究开始,到应用研究、溢出机制,最后到吸收能力机制。吸收能力机制包括初创企业和其他创新公司,它们根据大学开发的想法和新知识获得专利或其他类型的创新。基础研究包括传统的研究领域,包括数学和哲学等。这些都是已经被教授了几百年的经典学科。第二层包括应用研究,侧重于从基础研究学科的组合中提取的研究类型,以创建一个新的和相关的研究领域。这一组包括商业管理、公共事务和化学等学科。创业型大学还具有溢出机制。其中包括企业孵化器和研究机构,为应用研究专业的学生提供一个提出和测试新想法的地方。其中一些想法最终会受到专利的保护。 At that stage, entrepreneurial companies come in and absorb the knowledge, by buying the patents or hiring the people who came up with an innovative idea. Spillover mechanisms are basically a platform for showcasing innovation and attracting companies or investors.

局限性和差距

目前关于知识溢出的文献研究存在一些局限性和空白,主要涉及知识溢出的四个方面。第一个问题与创造新知识的投资究竟是什么有关。初等教育、中等教育、职业技能培训和大学教育具有多个学科和学位等级,其价值可能有很大差异,部分受环境影响。同样,大多数研究都将研发支出视为同质的,没有按研究领域或研究类型进行区分。然而,就人力资本而言,对研究的投资绝不是同质的。

第二种限制涉及溢出机制。在确定企业家精神作为知识溢出渠道的作用方面,研究已经取得了一些进展。同样,关于大学的知识溢出,有大量文献确定了专利和知识产权许可作为技术转让渠道的作用。然而,关于什么可能是最普遍的知识溢出模式——面对面的互动和网络,却很少有研究。

该研究的第三个局限性涉及知识商业化和溢出效应的障碍。这种限制有两个方面。一个是公司内部的障碍,阻碍了他们生产的知识转化为创新。虽然企业会进行昂贵的投资,却忽视这些投资的潜在回报,这似乎违反直觉,但上面的讨论解释了知识和想法中固有的不确定性如何导致最终被证明有价值的想法被拒绝。然而,企业如何才能从自身的知识投资中获得回报还不完全清楚。同样没有得到很好理解的是,为什么某些环境——技术、行业、地区和国家——似乎比其他环境更有利于知识溢出。

第四个局限涉及知识溢出的空间维度。虽然研究一致发现,知识溢出在空间上是局部的,这意味着要获得溢出,必须在地理上接近知识来源,但很少认识到知识不是同质的,或者溢出过程也不可能是同质的。这意味着,知识溢出的空间维度及其地理定位可能对技术、行业、位置和国家等许多不同背景都很敏感。因此,研究文献中关于知识溢出具有空间局部性的一致发现,并不意味着所有类型的知识溢出都具有空间局部性或局限于同一地理维度。这显然隐含在信息和知识之间的关键区别中,信息不是空间局部化的,而知识是空间局部化的。我们对思想和知识的生命周期所知甚少,因为它们是从高度默契的(因此在空间上是局部的)演变为编码的信息(因此在空间上是无界的)。

摘要和政策建议

在世界主要经济体中,全球化已经引发了经济发展道路上的一个决策点。在顽固坚持传统行业和部门的国家,未来就业增长的前景可能会减弱。相比之下,转向以创新为重点、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活动的国家有潜力创造可持续、高质量的就业岗位。

关于知识溢出在全球经济中的重要性的研究的新见解指出了政策的两个关键焦点。第一,投资创造新知识对于创造未来就业机会、刺激经济增长和提高竞争力至关重要。这些投资可以采取教育或培训和技能积累的形式,以提高人力资本,在研发方面的支出,或培养创造力的活动。然而,尽管政策有必要优先考虑在研发、创造力和人力资本方面的知识投资,但这也是不够的。

因此,政策的第二个焦点是加强和促进这些知识投资的溢出效应,以便进行这些昂贵投资的城市、地区、州或国家能够在增强竞争力、加快增长和可持续创造就业方面获得收益。如果知识没有外溢,但仍未被商业化,在知识创造方面的公共投资回报就会很低。社会要求更高的知识回报率,以证明在教育、大学研究和文化活动上的昂贵投资是合理的。因此,旨在促进和加强知识溢出的政策工具尤为重要。例子包括促进创业的财政激励措施;技术转让办公室;科技园和孵化器促进大学研究的溢出效应;会议、研讨会和网络活动促进个人和公司之间的思想交流。

致谢

作者感谢一位匿名的推荐人和IZA劳动世界的编辑们为早期的草稿提供了许多有用的建议。文章中的分析和结论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并不代表印第安纳大学。

相互竞争的利益

IZA劳动世界项目致力于IZA研究诚信指导原则.作者声明他遵守了这些原则。

©David B. Audrets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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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溢出和未来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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