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就业与儿童肥胖有关吗?

制度和政策会影响职场母亲能否养育出更胖的孩子

哥本哈根商学院,丹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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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游说

在世界大部分地区,儿童肥胖一直在稳步上升。流行的猜测将这一增长部分归因于产妇就业的增加。有工作的母亲在家的时间更少,因此陪伴孩子的时间也更少,孩子的饮食和体育活动可能会受到影响。此外,职业母亲的孩子可能会花更多的时间照顾他人,这些人的育儿质量可能会有很大差异。虽然美国的大多数研究都支持这一假设,并具有明确的政策含义,但其他国家的近期研究则不那么具有结论性,这主要是因为制度安排不同,但也因为方法不同。

从1995年到2015年,发达国家的女性就业率一直在上升

重要发现

优点

母亲就业和儿童肥胖之间的关系因地区而异,研究结果不一致。

几乎没有证据表明职业母亲花在孩子身上的时间更少。

母亲就业可以通过更健康的生活方式减少肥胖,包括更高质量的饮食和更多的体育活动。

高质量的儿童保育对儿童发展有积极影响,并可能影响儿童肥胖。

通过帮助一个家庭摆脱贫困,母亲就业可以改善孩子的体重结果。

缺点

母亲就业的增加与儿童肥胖的增加有关。

母亲工作时间不规范或长与儿童肥胖有关。

母亲就业可能会减少陪伴孩子的时间,这反过来可能会增加儿童肥胖。

母亲就业可能导致儿童不健康的饮食和久坐行为,从而增加儿童肥胖。

如果外部护理质量较低,母亲就业可能会增加儿童肥胖。

作者的主要信息

许多研究发现,母亲就业增加了孩子超重或肥胖的可能性。这种关联是由糟糕的饮食、久坐不动的行为以及母亲工作的孩子睡眠质量较低所导致的。然而,由于发达国家的大多数母亲想要或需要工作,问题不是她们是否应该停止工作,而是是否有足够的正式和非正式的高质量托儿服务,而且负担得起。政策措施应旨在为父母提供更大的灵活性,让他们有时间陪伴孩子,并应支持高质量、负担得起的托儿服务。

动机

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全球儿童超重和肥胖率翻了一番,导致2014年约有2亿儿童超重和肥胖。约22%的女孩和24%的男孩超重或肥胖。尽管过去十年在一些国家(例如澳大利亚、法国和瑞典)的患病率似乎已经趋于平缓,甚至有所下降,但它仍然很高。这种高流行率令人担忧,因为肥胖对儿童的情绪和身体健康有有害影响,而且儿童肥胖很可能会传播到成年。儿童肥胖即使以前肥胖的儿童在成年后体重减轻,也会增加心血管疾病、糖尿病的风险,并降低预期寿命。由于肥胖和超重儿童接受医疗护理的概率明显高于正常体重的儿童,医疗保健费用也要高得多。任何对儿童肥胖流行的潜在解释都必须与父母的环境有关。这段时间影响家庭生活的一个值得注意的变化是女性就业的增加。在经合组织国家,女性劳动参与率从1995年的59%稳步上升到2014年的67.2%插图).

正反两面的讨论

母亲就业与儿童肥胖之间的关系

在过去的四十年里,许多发达国家的儿童肥胖人数同时增加(图1)和女性就业。但是,尽管儿童肥胖率的上升与母亲(女性)就业率的上升同时出现,但经验证据中存在一些不一致之处。

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儿童肥胖率一直在上升

母亲就业和儿童肥胖之间的关系因地区、文化和社会而异。例如,主导研究的美国研究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据,证明母亲就业会影响儿童肥胖。加拿大、德国、日本、西班牙和英国的研究也支持这一发现。然而,对澳大利亚、中国、丹麦和欧洲的研究发现,几乎没有证据表明母亲就业是儿童超重或肥胖的风险因素。这项欧洲研究调查了8个欧洲国家(比利时、塞浦路斯、爱沙尼亚、德国、匈牙利、意大利、西班牙和瑞典)16个地区2-9岁儿童的母亲就业和儿童肥胖之间的相关性,发现几乎没有证据表明两者存在关联[1].中国的研究也是如此,该研究使用了中国健康与营养调查(China Health and Nutrition Survey)的五波数据,发现3-17岁儿童的母亲就业与此无关[2].澳大利亚的这项研究使用了具有代表性的南澳大利亚监测和监督系统的数据,调查了5-15岁的儿童,发现母亲就业和儿童肥胖之间也没有相关性[3].丹麦对7.5岁儿童的研究使用了丹麦儿童纵向调查的数据,甚至发现母亲就业和儿童肥胖之间存在有益的相关性[4]

造成地区差异的原因之一可能是劳动力市场的差异。例如,在经合组织国家中,丹麦的产妇劳动力市场参与率最高,有2岁或以下孩子的母亲为75%,有3-5岁孩子的母亲为80%。图2).中所示的其他国家图2在澳大利亚、德国、西班牙、英国和美国,职场母亲的比例要低得多。经合组织国家平均66%的母亲都有工作。在西班牙等国家,产妇就业率低于平均水平(57%),但在丹麦等斯堪的纳维亚国家,产妇就业率远高于平均水平(82%)。有工作的父母,尤其是母亲,也喜欢兼职工作,在经合组织国家中,兼职工作的女性占所有就业女性的23%。澳大利亚、德国和英国的女性兼职率也很高,随着孩子年龄的增长,工作时间也在增加。然而,与上述国家相比,丹麦、西班牙和美国的兼职工作不那么普遍。

某些国家的产妇就业率和儿童超重和肥胖

与产妇就业有关的机构设置

母亲就业与儿童肥胖之间的关联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影响母亲就业的制度设置和相应的政策措施驱动的。特别是有关儿童保育及产假的公共政策(图3)直接影响母亲的劳动力市场参与和孩子的发展。

关于儿童保育和其他公共支持的事实

例如,产假政策可以保证母亲在产假后重返带薪工作,并最大限度地降低怀孕期间被解雇的风险,从而对母亲参与劳动力市场的时间产生影响。根据国际劳工组织(International Labour Organization)的建议,几乎所有西方国家(美国是个明显的例外)都提供至少14周的产假。在大多数经合组织国家,父母有资格在产假后享受额外的育儿假。这段假期也保护了父母的就业,尽管与产假不同,这段时间的工资可能会较低。为母亲提供的产假和育儿假的总长度列于图3.经合组织成员国的平均总休假是52周,尽管这很少意味着52周的全薪休假。例如,在美国,产假是无薪的,而在丹麦和德国,产假是部分带薪的,而且比其他地方更长。

当父母不在的时候,孩子们必须在其他地方度过这段时间。因此,母亲就业和儿童肥胖之间的关系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孩子们在哪里以及如何度过这段时间。研究表明,儿童受益于高质量的儿童保育[5].因此,适当的儿童保育具有重大的政策意义。与托儿类型(非正式或正式,私人或公共)无关,高质量托儿的可获得性和可负担性对父母来说都很重要。

公共支出决定了能否提供高质量和负担得起的正规托儿和学前服务。经合组织国家在儿童保育方面的公共投资差异很大,从美国占GDP的0.4%到丹麦占GDP的2%,远远高于经合组织0.8%的平均水平图3).美国和丹麦之间的比较尤其具有启发性,因为实证研究发现,在北美,母亲就业与儿童肥胖之间存在足够的证据,但在丹麦却没有。毫不奇怪,丹麦的幼儿托儿入学率也最高,0-2岁儿童的托儿入学率为67%,3-5岁儿童的托儿入学率为98%。在其他国家,儿童保育入学率低的同时,有2岁以下孩子的母亲就业率低(图2).丹麦的高儿童入学率和母亲就业率表明高质量托儿服务的可用性、儿童入学率和母亲就业率之间存在关系。

高质量托儿服务的负担能力也是父母劳动力市场决策的决定性因素。可以通过对托儿费用的减税、现金福利或补贴托儿费用来降低托儿费用,也可以通过减少工资中托儿费用的比例来提高有偿就业的回报。英国(4.3%)和丹麦(4.1%)在家庭福利方面的公共支出远高于经合组织的平均水平(GDP的2.6%)。这两个国家的儿童保育入学率也很高。

母亲工作的时间和类型

母亲就业对儿童肥胖的影响还取决于母亲就业时孩子的年龄。例如,研究表明,母亲全职工作对儿童中期(5-10岁)的儿童肥胖影响最大。[6].一种解释可能是,在这一时期,孩子的自尊、能力和个性发生了迅速的变化。特别是,当孩子们正在发展更大的自主权和面临更高的期望时,他们抽象思考和应用新知识的能力仍然有限。

母亲较长的工作时间似乎也会增加孩子超重或肥胖的风险,尤其是在受过高等教育的母亲中。一种解释是隐含的时间限制:受教育程度高的母亲平均工作时间更长,而且比受教育程度低的母亲更有可能把时间花在在家从事促进健康的活动上[7].孩子的体重也可能受到母亲职业类型的影响,对健康的负面影响尤其与工作时间不规范、轮班时间长和通勤时间长有关。

还有一些证据表明,产妇就业的类型和数量通过不同的机制影响儿童的健康[8].首先,母亲不规范的工作时间(如轮班工作)对孩子的睡眠有负面影响。有经验证据表明,母亲工作时间不规范的家庭,孩子每周的睡眠时间比母亲在家的孩子少1-1.5个小时,这可能是因为母亲不在家监督睡觉和起床的时间。睡眠与肥胖密切相关,所以睡眠不足或睡眠质量较低可能会增加儿童肥胖。其次,工作时间长(工作强度大)的母亲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陪伴孩子;他们也可能承受更多的压力和疲劳。时间使用研究表明,有工作的母亲睡眠时间比没有工作的母亲要少。基于这两个原因,长时间或不规范的母亲工作时间可能直接影响儿童肥胖[9]

一个幕后机制:金钱vs时间

经济学文献假设,母亲参与劳动力市场的增加导致陪伴孩子的时间减少。因此,在收入和时间之间存在着一种权衡:母亲收入的增加往往是以与孩子在一起的时间为代价的。儿童健康受到遗传禀赋、环境因素、促进健康的商品和服务的消费以及父母的时间投入的影响。父母通过投资时间和购买促进健康的商品和服务来影响子女的健康。例如,虽然金钱可以支付高质量的食物、儿童保育和课外活动,但与儿童直接相处的时间可以准备健康的膳食,提供充分的监督,并监测儿童的体育活动。

母亲的就业和陪伴孩子的时间

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每天的24小时可以按不同比例分配在劳动供应、家庭生产和休闲(包括睡眠)之间。显然,如果劳动力市场供应增加,投入其他活动的时间就会减少。因此,问题是,父母花在孩子身上的时间,以及花在与孩子饮食和体育活动有关的活动上的时间,是否真的更少了。因此,投入时间的数量和质量都很重要。

尽管工作母亲通常比不工作的母亲花在孩子身上的时间更少,但时间使用研究表明,差异很小[10].如果职业母亲把陪伴孩子的时间保持在一个相当稳定的水平,这意味着她们花在家务、休闲活动、志愿者活动或睡眠等其他活动上的时间必须减少。节省时间的一个方面是家庭生产,效率的提高(因为家庭规模更小,家庭技术的进步,方便食品等)腾出了时间和孩子们在一起。然而,无论工作情况如何,母亲在家里做的与孩子有关的工作仍然比男性多。因此,尽管近几十年来父亲陪伴孩子的时间有所增加,但与不工作的母亲相比,有工作的母亲与孩子在一起的时间减少了,但父亲与孩子在一起的额外时间并没有全部弥补[10]

当父母花在孩子身上以及与孩子有关的活动上的总时间减少时,在一起的时间质量就更加重要了。例如,研究证实,父母和孩子之间温暖、爱和持续的互动对孩子的健康最有益[11].母亲的就业可以通过两种相反的方式影响与孩子相处的时间质量。如果职业母亲在努力维持工作与家庭的平衡时感到有压力,那么母亲的就业就会对孩子的健康产生负面影响。然而,如果工作带来的经济和社会利益减轻了父母的压力,孩子们也会受益。不幸的是,与儿童相处和陪伴儿童的时间质量往往无法观察到,因此也无法直接衡量。

此外,母亲分配时间监督孩子的饮食和体育活动可能解释了母亲就业和儿童肥胖之间的联系。有证据表明,与非工作母亲相比,职业母亲花在与饮食相关的活动上的时间更少,比如去杂货店购物和做饭[10].家庭聚餐的数量也可能减少。研究发现,与家人一起吃饭有益于孩子的健康,与家人一起吃饭的时间越少,孩子的饮食营养越少,脂肪含量越高[9].因此,相关的问题是孩子们在哪里吃饭,如果他们不在家吃饭,他们吃什么。虽然关于母亲的工作对孩子的饮食质量有多大影响尚无共识,但一些研究指出,孩子的水果和蔬菜摄入量会减少[9],而其他人没有发现这样的减少[1].职业母亲的孩子更多地外出就餐。外出就餐通常与儿童肥胖的高风险有关,因为它们通常含有高脂肪、糖和盐,而且营养密度比在家做饭低。

此外,如果母亲和孩子在一起的活动时间减少,孩子的体育活动水平可能会降低。然后,孩子们可以自己选择更多的活动(研究发现,当孩子们选择自己的活动时,他们会有更多的久坐行为),或者花更多的时间照顾孩子,其中活动的水平取决于托儿提供者的质量。只有少数研究讨论了母亲就业与儿童饮食行为和体育活动之间的关系,而这些研究得出的结论并不一致。例如,一些研究得出结论,当受过高等教育的母亲工作时,看电视等久坐行为会增加[9],其他研究没有发现这种关系,这意味着母亲的就业对孩子的身体活动没有影响[1]

孕产妇就业和高收入

母亲工作得越多,家庭收入就越高。有充分的证据表明,一个家庭的社会经济地位与儿童肥胖之间存在密切的关系:在贫困中长大的儿童比在富裕家庭长大的儿童更有可能超重或肥胖。因此,如果母亲就业有助于一个家庭摆脱贫困,它可能有利于孩子的体重结果。提高家庭收入也有利于儿童的健康,因为家庭能够购买商品和服务,替代母亲从事家庭生产的时间,例如清洁和其他家庭服务。它还可以让家庭购买更优质的食品,让孩子参加有组织的体育活动或体育俱乐部会员,或为更高质量的托儿服务付费。相反的观点是,更高的收入不一定会投资于更高质量的食品或儿童保育。然而,也有可能劳动力市场技能较高(因此收入也较高)的母亲更有可能投资于孩子的健康。

局限性和差距

母亲就业是否会增加孩子超重或肥胖的可能性是一个直截了当的问题。然而,回答这个问题涉及到主要的方法挑战,包括测量儿童肥胖的困难,缺乏数据,以及对反向因果关系的担忧。不仅很少有国家有足够的系统来监测儿童超重和肥胖率,而且即使有数据,也往往不经常报告,而且往往是基于自我报告的体重指数。另一个与数据相关的问题是无法确定母亲的就业是否会影响儿童肥胖,或者儿童肥胖是否会影响母亲的就业(例如,如果母亲决定呆在家里,因为她的孩子肥胖)。控制反向因果关系所需的纵向数据很少,因此只能形成少数研究的基础。

更好地理解母亲就业和儿童肥胖之间的潜在关系背后仍未被充分探索的机制是很重要的。母亲的就业状况和孩子的健康状况都可能受到无法观察到的母亲特征的影响,例如能力高。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母亲的就业不一定是儿童肥胖的一个解释因素,但可能与儿童肥胖存在虚假的相关性。例如,母亲的高能力可能是驱使母亲工作更多时间和更好地关心孩子健康的原始因素[1].在经济学中,这被称为内生性。如果母亲的能力是潜在的驱动因素,那么母亲就业和儿童肥胖之间的关系将被低估。另一方面,工作更多的母亲可能不太关注孩子的健康,这将导致高估母亲就业对儿童肥胖的影响。潜在的偏见也可能因国家或背景而异。例如,在斯堪的纳维亚国家,大多数母亲都有全职工作,因此工作时间较短的女性与正常情况不符[1].工作时间越短,能力越低,对儿童健康的影响就越差。对于这种内生性问题,可能的解决方案是使用关于儿童和家庭特征的丰富信息或工具变量方法(当怀疑遗漏变量偏差、测量误差或反向因果关系时使用的统计技术),这两种方法都有其方法论上的缺陷。

摘要和政策建议

本次讨论的主要研究问题是,母亲就业是否会影响儿童肥胖。根据美国进行的一项广泛的研究,母亲就业与儿童肥胖率较高有关,这支持了一些人的论点,即母亲应该呆在家里。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母亲呆在家里,家庭收入就会降低,有明确证据表明,低收入家庭,特别是贫困线以下家庭的儿童更有可能超重或肥胖。因此,鼓励母亲不工作不一定会转化为更好的儿童健康。事实上,赋予双职工家庭权力有助于对抗肥胖。

为丹麦进行的研究揭示了产妇就业对儿童健康产生有益影响的机制。在丹麦观察到的母亲就业对儿童肥胖的有益影响可能是该国提供的高质量正规托儿服务的结果。如果高质量的托儿服务意味着孩子们可以在家庭之外获得营养饮食和体育活动,如果所有工作家庭都能获得这种托儿服务,那么母亲是否工作对孩子的发展应该没有影响。从直觉上看,高质量的儿童保育,无论是由家庭(母亲、父亲和大家庭)提供,还是由正规机构和一些非正式护理提供,都将促进儿童的发展,这似乎是合乎逻辑的。因此,政策措施应旨在为在职父母提供更大的灵活性,以便花更多时间陪伴孩子(例如,通过促进产假),并发展高质量和负担得起的正规托儿服务。

父母对孩子的影响往往受到家庭生活环境的限制,包括物质环境、媒体环境、社会环境、商业环境和教育环境。例如,贫穷的城市社区的快餐店密度高于平均水平,杂货店较少(食物沙漠),可步行性较低,促进了不健康的饮食和久坐行为。与其争论母亲是否应该工作,政策的目标应该是改善“无垃圾食品”的环境。

致谢

作者感谢两位匿名的推荐人和IZA劳动世界的编辑为早期的草稿提供了许多有用的建议。作者以前的作品包含了本文所介绍材料的大量背景参考资料,并在本文的所有主要部分中被大量使用[1].感谢来自Alfonso Sousa-Poza和Peng Nie的反馈。

相互竞争的利益

IZA劳动世界项目致力于IZA研究诚信指导原则.作者声明他遵守了这些原则。

©Wencke Gwozd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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