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少听到……大师的联合,但工人的联合却屡见不鲜。”亚当·斯密写道,“但是,如果有人认为……大师们很少联合起来(降低工资),那他对这个世界就像对这门学科一样无知。”如今,这种行为很难研究,因为它通常是非法的,这给了企业向政府官员和研究人员隐瞒这种行为的强大动机。在最近的IZA工作文件,马修·吉布森研究了2005-2009年硅谷科技公司之间的“不挖人”协议,这为研究雇主市场力量的秘密运作提供了难得的机会。
非法协议
以下几家公司至少签署了一项不挖角协议:Adobe、苹果、eBay、谷歌、英特尔、Intuit、卢卡斯影业和皮克斯。这些协议是由包括董事会和首席执行官在内的最高管理层签订的,禁止参与协议的公司相互招募或雇用对方的员工。在一名举报人的推动下,美国司法部(DOJ)在2009年初展开了一项调查,揭开了禁止偷猎的协议。国家媒体揭示了美国司法部于2009年6月3日对Adobe公司进行了反垄断调查,并于2010年9月24日对Adobe公司提起民事诉讼。随后,2011年又发生了一起民事集体诉讼,并于2015年和2018年达成和解。
主要研究结果
通过比较无挖角协议解除前后,串通公司的员工与科技行业其他公司的员工,论文估计了对工资、股票奖金和工作满意度评级的影响。这种研究设计依赖于看似随机的美国司法部调查时间,这迫使被告公司终止协议。这项研究的发现很重要,因为信息技术行业是美国经济中一个巨大且不断增长的部分。从1997年到2019年,该行业增加值从2320亿美元增长到1.7万亿美元。这些发现可能具有更普遍的意义,因为最近的证据表明,美国雇主在市场上的影响力越来越大。美国大多数职业的工人面临的劳动力市场是“高度集中根据司法部的指导方针。
这篇论文的主要数据来自Glassdoor,这是一家收集工人工资和薪水报告的在线网站。报告包括雇主、工作地点、工作、工资和工作年限。一些用户报告了非工资薪酬变量,包括股票和现金奖金。该论文发现,禁止偷猎协议平均减少了合谋公司约4.8%的工资。2009年,这些协议被废除后,薪酬开始上涨,到2012年,薪酬水平向亚马逊和微软等没有串通的比较公司趋同。Glassdoor关于非工资薪酬的数据远没有那么完整,但该研究估计,在无挖人协议期间,股票奖金大约减少了48%。
意义和工人损失
作者认为,这些“不偷猎”的影响是惊人的,因为受影响的工人受过良好的教育,收入也很高。31%的人拥有研究生学位,平均工资为93158美元(2009年美元)。人们可能会认为,这些特点使他们不像其他工人那样容易受到雇主市场力量的影响。
该研究仅根据工资估算了工人的损失。根据原告在集体诉讼中的专家报告,受影响的收入为520亿美元。如果没有这些协议,通用的盈利将达到545.6亿美元,员工损失将达到25.6亿美元。作者认为,这一估计应被视为最低限度。它不仅排除了非工资补偿,还排除了受影响的工人所产生的额外求职成本。即使忽略这些遗漏,这一损失估计也大大高于被告为解决此案支付的4.35亿美元。这一差距引发了一个问题:民事处罚是否会有效地阻止雇主未来在美国行使市场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