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世纪以来,双胞胎一直吸引着人们的注意。双胞胎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罕见:每80个活产婴儿中就有一个是双胞胎,因此每40个新生儿中就有一个是双胞胎,而且这个趋势还在上升。在行为遗传学、人口统计学和心理学中,对同卵双胞胎进行研究,以评估相对于自然的教养的重要性。在社会科学中,双胞胎出生也被用来表示家庭规模的意外增加,这有助于确定生育率对儿童投资和妇女劳动力供应的因果影响。使用双胞胎差异或双胞胎工具进行研究的前提是,双胞胎出生是准随机的,对研究结果没有直接影响(除非通过生育)。
我们最近的现正讨论文件(即将出版的经济与统计评论)提出了新的人口层面的证据,挑战了这一前提。通过对72个国家的近1700万名新生儿的研究,我们发现,双胞胎出生的可能性随母亲状况的不同而有系统地变化。特别是,我们的估计表明,双胞胎的母亲是选择性健康的。我们的文件表明,这种关联是有意义的大和广泛的——它在富裕和贫穷的国家都很明显,它适用于16种不同的孕产妇状况标记,包括健康储备和怀孕前的健康状况(身高、肥胖、糖尿病、高血压、哮喘、肾病、吸烟),怀孕期间遭受的意外压力,以及医疗专业人员和产前护理的可用性。
我们还表明,生双胞胎的几率与怀孕期间的健康相关行为(健康饮食、吸烟、饮酒、吸毒)呈正相关,尽管我们并不依赖于此,因为怀孕期间的行为可能反映了母亲知道她怀了双胞胎后的反应。
双胞胎母亲与独生子母亲之间的差异
之前的研究已经证明,双胞胎和独生子有着不同的禀赋,例如,双胞胎更有可能出生时体重过低和先天性异常。我们关注的不是双胞胎和独生子女之间的差异,而是双胞胎和独生子女母亲之间的差异,这表明双胞胎出生是否是准随机的。众所周知,双胞胎的出生并非完全随机的,在年龄较大的母亲中,在更高的胎次和特定的种族中更常见,但由于这些变量通常是可观察到的,它们可以进行调整。同样,有充分的证据表明,使用人工生殖技术(ART)的妇女更有可能生下双胞胎,但ART的使用在许多出生登记处都有记录,因此可以对它进行控制,并支持条件随机假设。
我们的发现可能是一个重大挑战的原因是,母亲的状况是多维的,几乎不可能完全测量和调整。举几个例子,胎儿健康可能与孕妇是否不吃早餐,是否在怀孕期间遭受丧亲之痛,或是否暴露于空气污染有关。
我们的基本假设是,双胞胎比独生子女更需要母亲的资源,因此,挑战母亲健康的条件更有可能导致双胞胎流产,而不是独生子女。我们讨论了替代机制的作用,包括非随机受孕和母亲生存选择。我们提供了支持选择性流产机制的证据,使用了美国生命统计数据的1400万到1600万分娩。
选择性流产同样是一个程式化事实背后的机制,即较弱的母亲条件与较低的男婴出生几率相关。我们在数据中证实了这一点,双胞胎更有可能是女性。
控制产妇健康状况
我们的发现为最近的一项文献增加了一个新的转折,该文献记录了母亲的健康状况以及她在怀孕期间所处的环境中所受的营养或其他压力会影响分娩结果,许多研究记录了低出生体重。如果出生体重是一个密集的边界,我们可以认为流产是一个广泛的边界反应,或低出生体重的限制情况。
我们的发现对利用双胞胎出生假设的随机性的研究具有启示意义。之前没有任何研究试图控制产妇的健康状况或行为。如果有选择性的健康母亲在产后对孩子投入更多,更有可能参与劳动力市场,那么利用双胞胎来分离生育率的外源性变异的研究将倾向于低估生育率对父母对孩子的投资以及对妇女劳动力供应的影响。
这是恰当的,因为它可以解决关于生育率影响的现有证据的模糊性。特别是,最近的研究使用了双胞胎工具,挑战了一个长期存在的理论,即在发达国家中拒绝存在数量-质量(QQ)生育权衡,但我们的估计表明,这种拒绝在原则上可能是由于忽略了女性生双胞胎的积极选择。同样,使用双胞胎工具的研究往往发现,多生孩子对女性劳动力参与的影响相对较小。但是,同样的,这些估计可能是向下的偏差。
经济学、心理学、教育学和生物学的研究结果利用了双胞胎的基因相似性,这些研究结果不会有偏见,但其外部效度往往比之前假设的更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