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IZA新闻编辑部的一系列采访中,著名的国际劳动力市场专家评论了他们的国家如何应对COVID-19劳动力市场危机,以及他们对形势发展的预期。这些专家也为正在进行的研究做出了贡献IZA危机响应监测,详细评估不同的政策措施。瑞典放宽限制的做法一直备受争议,国际观察人士对其既有赞扬,也有批评。我们问莉娜Hensvik而且奥斯卡Nordström斯坎斯两人都是瑞典乌普萨拉大学(Uppsala University)的经济学教授,分享了他们对瑞典大流行对劳动力市场影响的内幕看法。
你个人受到COVID-19的影响如何?
丽娜: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后,瑞典大学的所有教学都转移到了网上。所有大学员工都被要求尽可能在家工作,如果出现任何类似流感的症状,就呆在家里。此外,如果出现任何症状,也应该让孩子呆在家里。
所以从三月份开始我就在家工作了。我非常习惯在线会议和远程工作,我不认为疫情改变了我的工作性质。然而,在我丈夫带着一岁的儿子休育儿假的同时,在家工作是很有挑战性的。我还认为,长时间与系里的物理联系是代价高昂的——只是很难用在线互动来代替与博士生和其他学者的物理接触。
在线互动很难取代与博士生和其他学者的身体接触。就我自己的研究而言,当大流行来临时,我和我的合著者刚刚在瑞典最大的就业平台Platsbanken开始了一项关于自动工作推荐的随机对照试验,这鼓励我们开始记录COVID-19对在线求职行为和空缺列表的影响。研究危机的影响帮助我在这个不确定和可怕的时期保持专注。
奥斯卡·:像莉娜一样,我在这段时间里一直被限制在家里工作,一直在zoom上教学。一切都进行得相当顺利,但从现在开始,我将每周在办公室工作几次——这真是太棒了。在工作方面,这场危机需要大量的政策工作和媒体关注,这使得研究难以取得进展。我的孩子们一直在上学,我们都很感激。显然,所有的度假计划都被取消了。
不能见到家里的长辈是最困难的部分。
就我个人而言,不能与家人见面是最困难的部分。当夏初允许国内旅行时,我们可以去我父母家,他们住在瑞典北部,我们可以在外面和他们见面,这真是太棒了。不过,由于我妻子的家人住在芬兰,我们还没能去看望他们。
您如何评价瑞典目前的劳动力市场状况以及迄今为止政府政策所发挥的作用?
丽娜:起初,瑞典和其他地方的情况都非常戏剧化。人们需要理解的是,瑞典的限制措施虽然正式提出的是“所有人都必须遵循的建议”,而不是法律强制的封锁,但在危机初期对人们的行为产生了巨大影响。例如,餐馆仍然营业(有限制),但他们的销售额从一周到下一周下降了70%。这种情况不会对经济造成严重影响。但情况正在逐步改善。
奥斯卡·:为应对危机而设立的短时间工作计划似乎起到了很大作用。加上其他一些有针对性的政策和贷款担保(通常没有被使用),这些政策似乎使企业处于一种能够静观危机如何发展的状态,而不是裁掉他们的工人或走向破产。
就健康影响而言,我们的情况显然比我们最近的邻国更糟。
与欧洲其他国家相比,瑞典的经济似乎略好一些,但另一方面,其经济影响与我们的邻国没有太大不同,这些国家的卫生限制有些严格。就健康影响而言,我们的情况显然比我们最近的邻国更糟,尽管可能没有英国和一些南欧国家那么糟糕,这些国家采取的措施比我们的邻国更严格。总的来说,在这样的早期阶段比较这些事情——特别是我们不是专家的健康部分——仍然很困难,但在前进时评估所有这些显然很重要。
你认为未来6到12个月最可能出现的劳动力市场情况是什么?
丽娜:我们预计大部分市场将逐步改善。希望许多受到早期建议影响的工作岗位能够逐渐恢复正常。与其他国家相比,恢复活动可能是一个更加渐进的过程,因为限制不那么正式。
劳动力市场迅速反弹的唯一希望是恢复以往的业务。
奥斯卡·:我们预计,一些行业,如活动组织者、文化工作者或旅行社,将在较长一段时间内继续受到影响,但其他受影响的服务行业可能会有所好转。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劳动力市场迅速反弹的唯一希望是恢复以前的企业——创造新的就业机会和重组总是更加耗时。
什么样的政策最适合支持瑞典的就业复苏?
奥斯卡·:我们认为,重要的是要采取更积极的支持,特别是对企业的支持。就像向个人发放福利一样,在补贴企业时,准确的目标定位和激励之间存在紧张关系。诸如短期工作计划之类的福利,当且仅当企业通过补贴不活动而明显冒着延长衰退的风险减少生产时,才向企业发放资金。
我们希望看到有针对性的支持,提前离开短期工作计划的公司。
相反,我们希望看到有针对性的支持(例如降低工资税),以帮助那些过早退出短期工作计划的公司。同样,我们希望恢复对除确诊感染Covid-19的人以外的所有人的共同保险和疾病保险系统的部分监测。这将有助于减少缺勤,提高恢复速度。
丽娜:同样的原则也适用于积极的劳动力市场政策。一切鼓励早日恢复生产性经济活动的事情都应优先考虑。
你认为瑞典应对危机的哪些方面最引人注目?
奥斯卡·:与其他国家一样,在短短几周内就建立了一些引人注目且成本极高的公司公共支持系统。还有一些有趣的例子,公司设法在一两周内将员工(如空乘人员)重新培训为医疗保健人员。这些都是对未来的重要教训。
丽娜:在工人方面所做的调整也很有趣。例如,申请大学护理专业的潜在学生增加了30%,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因为这是一个缺乏熟练工人的职业。
求职者比“正常时期”更愿意寻找其他工作,这是令人鼓舞的。
同样地,我和一些合著者一起发表了一篇最近的IZA讨论文件这表明,求职者似乎愿意做出求职调整,将他们的搜索努力转向更具弹性的职位空缺。与“正常时期”相比,这种寻找其他工作的意愿是令人鼓舞的,因为这意味着工人将对旨在拉近工人和可用工作之间距离的政策做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