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和美国的政治家们都向各自的国家发展机构发出了一项紧急命令——集中力量阻止来自贫穷国家的移民。
欧盟承诺提供30亿欧元,用于消除非洲局势不稳定、被迫流离失所和非正常移民的所谓“根源”。美国政府同样投入了数亿美元来解决无人陪伴、无证件的中美洲儿童移民的主要驱动因素。
要使这些努力取得成功,需要两个结果:首先,外国援助必须从根本上改变移民来源国的经济和社会状况,其次,这种改变必须导致更少的人迁移。
这些援助资金仅仅针对原则上可能影响移徙的发展成果是不够的。援助还必须对预期的国内结果产生足够程度的影响,以阻止未来的移民。
的科学证据外国援助在过去是否阻止了贫穷国家的移民,这是一个发人深省的问题。
第一个关键问题如下:一个现在很贫穷的国家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发展到移民人数开始下降的地步?
结果可能令人震惊:以平均历史增长率计算,差不多200年。在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DP)达到8000至1万美元(按购买力平价计算)之前,移民不太可能系统性地减少。
而且,即使人们非常乐观地假设,发展援助可以使增长率提高两个百分点——是目前增长率的三倍——达到这一水平仍需要半个世纪。
但目前还远不清楚这样的增长是否可行。许多严谨的研究未能发现援助对经济增长的任何影响。而且,即使援助似乎能够实现预期的增长结果,也需要援助机构在此类项目上投入大量资金。
同样,对外援助是否能对青年就业、预防冲突和人权产生积极影响也不清楚。虽然一些项目已经产生了很小的积极影响,但这种干预措施能否持续扩大以产生更广泛的影响仍不明确。
这并不是说援助不能影响未来主要移民来源国的状况。但是,根据我们的研究,有一个明确的暗示:援助需要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实施,资金水平要高得多,而且需要跨越几代人,才能充分影响移民的主要驱动因素。
第二个关键问题是:移民行为如何对这些结果做出反应?发展——更好的收入、健康和教育——会导致移民减少吗?
这里的证据表明,来自中等收入国家的移民通常比来自贫穷国家的移民高得多。具体来说,在过去50年中达到中等收入水平的71个国家中,有67个国家的移民率也有所上升。
这表明,在最贫穷的情况下,更高水平的发展实际上更有利于鼓励移民,而不是阻止移民。
这些发现的主要政治含义同样明确:目前正在公开呼吁解决移民问题根源的西方政治家必须抵制诱惑,不要过分推销他们对选民做出的承诺——至少是含蓄的承诺。更多和(或)更有针对性的援助不太可能阻止来自贫穷国家的移民。
在最好的情况下,假设资金增加,所有各方都作出共同承诺,使这次的发展援助发挥作用,这种效果将需要几代人的时间才能显现出来。
这些发现为政策制定者提供了一个重要的教训:旨在影响移民的援助努力必须超越威慑。人口现实情况表明,在可预见的将来,大规模移徙将以某种形式继续下去。
虽然传统的援助方案和封锁不太可能阻止大多数移民流动,但寻求影响未来移民流动的援助机构应侧重于与移民来源国合作,以防止移民流入塑造迁徙发生的方式最大限度地为每个参与者带来潜在利益。